【许忠义x林楚峰】【沙溢水仙一人圈】一叶知秋(二)

这边陈明和他手下的兄弟喝得酩酊大醉,那边许忠义指挥着自家兄弟将布匹忙着装车。就这样,五八一计划在组织的帮助下,顺利完成,大批物资从仓库运出送往共军中转站。

终于忙完的许忠义,赶忙跑回仓库,蹲在已经烂醉的陈明面前,拍拍他的脸颊:“哥,哥?都办妥了,钱估计一早就能给你了,我们回去吧?”
陈明迷迷糊糊,极缓慢地掀起眼皮,瞳孔有点失焦,盯着许忠义的鼻尖缓了好半天,才觉得这个世界变得清晰了一些。
“哥,我们回去吧!一会儿这些苏联人醒了,我们就走不了了。”许忠义的声音传入陈明的耳朵里,仿佛那是从很遥远的地方飘来的絮语,许忠义见陈明没有反应,这才伸手架着他的胳膊试图把他拉起来。
当屁股一离开地面,陈明才觉得好像有一阵寒风穿过仓库全部吹在他的脸上,也让他清醒些:“弟儿啊……都……都搞定了?”
许忠义拍拍陈明的肩膀:“哥,你放心,就等着收钱了。”
“那……哥……哥这……酒,没,没白喝!”陈明晃晃悠悠地借着许忠义这个“拐棍”站起来,身子几乎完全靠在许忠义身上,一阵阵酒气喷洒在他的脸上。
许忠义歪了歪脖子,让自己的脸离陈明远了些:“没白喝,哥你真是好酒量,我们先走。”说话间许忠义冲着自家兄弟撇撇嘴巴,示意一人架一个,把那些仓库里的醉鬼带走。随后也抬起脚连拉带拖得带着陈明往门口走。
还靠坐在箱子上的苏联女人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白酒瓶,盯着许忠义的背影许久。
也许是那目光太扎人,许忠义脚步一顿,慢慢回过头,用俄语道了声谢,便不再理会了。

这一折腾,就是一宿。后来陈明清醒过来,拿了金条就心满意足的走了。许忠义将剩下的人都打发走,也打了个哈欠,随后拦了辆黄包车:“去四季理发馆。”
也就是刮个胡子的功夫,许忠义打了个盹儿,老孟看他累得不行,也没说话。直到许忠义原本冒出胡茬的下巴变得光洁如初,才轻咳一声,打断了许忠义的小憩。
“你这次可是帮组织解决了个大难题啊,”老孟笑得见牙不见眼,“不过,那边不会怀疑你?”
许忠义从鼻子里发出轻哼:“有钱赚谁还管赚得谁的钱?老孟,你放心,肯定没事儿。”
“休息也休息了,该走了吧?”
许忠义掀起盖在眼睛上的热毛巾,呲牙一笑:“赶客啊,老孟。行,反正现在也没我什么事儿,我先回家了。”
说着起身就要走,老孟又叫住他:“唉,你在小林那边住着怎么样?”
许忠义一听这个“怎么样”,只觉一阵头疼,因为想到了拉着他非要试枪法的林楚峰,还有他那句莫名其妙的,“可惜了。”
“挺好的,就是那兄弟整天一张死人脸,也没个笑模样。”许忠义拍拍自己的破棉袄,摆摆手,“我先走了,回家睡一觉。”
老孟看着他大摇大摆地走出理发店,叹口气笑着摇了摇头。

许忠义进家门的时候,破天荒的发现林楚峰也在。
“真新鲜,”许忠义踏进客厅又退出来,张望了一下四周,确定没走错家门,“你怎么今天在家?”
林楚峰实在是懒得理许忠义,于是抖了抖手中的报纸,直接无视了他。
许忠义打了个哈欠:“我把物资都送到了。”
林楚峰翻了一页报纸:“我不是说了你不用跟我汇报?”
“那不行,你是我的顶头上司,我不跟你说跟谁说?”许忠义蹭进客厅,将自己陷进小沙发里,“不过你别说,那群苏联女人可真能喝,把陈明他们喝得跟孙子似的。”
林楚峰终于放下他手里的报纸:“许忠义同志,我再重申一遍,你的上峰是老孟。”
许忠义嘴巴一扁:“你看你,又来了!我看你就是克我!跟齐公子一样,克我!”
林楚峰一听这话,嘴巴抿成一条线,盯着许忠义,眼睛里似笑非笑,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变化。许忠义被他盯得鸡皮疙瘩起了又落,连忙讨饶:“林先生,我求你,别这么看我了,我害怕。”
“你怕什么,脸皮都比我这红木桌子厚了。”
“你瞧你这话说得,我这是长城上的青砖,可比……哈……不上红木桌子。哪怕你问我一句齐公子是谁,我都没那么害怕。”许忠义说着又打了个打哈欠。
林楚峰垂下眼,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到报纸上:“我没那么多问题,少贫嘴,该干嘛干嘛去。”
许忠义仿佛重获自由的大型犬,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,脚底抹油似的离开客厅:“好好好,领导说得是,我这就睡觉去。”
林楚峰的注意力从报纸,转移到许忠义的背影上,他看到许忠义离开客厅,便将手中的报纸折好丢在桌面,走到落地窗前。原本舒缓的眉心也渐渐紧锁。林楚峰看着表面平静的沈阳城,叹了口气:“要变天了。”

16 Oct 2017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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